“我宁愿去坐牢,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早知道我医院。”电话那头的肇事司机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我听着电话断线的嘟嘟声,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女儿出车祸后,医疗费成了问题,我不知道多少次给肇事司机打电话,又是第多少次被拒绝。医院做抗感染治疗和康复的费用又没有了着落,我该怎么办?图为我和大女儿依依。
我叫许利,来自浙江省绍兴县柯桥区钱清镇的农村,年,因前夫*博结束婚姻后,我便成了两个女儿的单亲妈妈。除了两个女儿之外,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离婚后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是两个女儿都很懂事,未来还有希望,咬咬牙就坚持过来了。可是年,大女儿依依突遭车祸,成了我人生噩梦的开始。图为我在照顾依依。
年8月7日傍晚,我和大女儿依依走在回家的路上,后面一辆小轿车突然飞速驶来,直接撞在我和依依身上,我们当时就被撞得血流如注,肇事司机是隔壁村的高某。依依的伤情比较严重,高某马上和我一起把依医院治疗。依依当晚就接受了骨瓣手术,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后只是摇摇头。我顿时感觉不妙,一下子跪倒在医生面前,恳求医生救救我的女儿。图为依依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卧床状态。
医生说他们也无能为力,建议医院看看。我随即带着依依马不停蹄赶往杭州,医院诊断结果为右脑粉碎性挫伤,蛛网膜下腔出血,右侧眼神经损伤。在8月到10月的整整三个月时间里,依依都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期间由于颅内严重感染,头部有积水,依依又接受了开颅去淤血手术,并抽出脑积水。图为我喂孩子吃饭。
年年底,依依由于之前颅骨中的部分碎玻璃没有清理干净,导致耳朵后面出现脓包,颅内感染也越来越严重。年5月7日下午,依依突发心脏衰竭,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进行心肺复苏电击抢救。一直抢救了到后半夜,还是心跳不稳。医生从监护室出来说有可能救不过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到早上四点多,医生说依依的心跳已经停止,连死亡证明都开出来了,让我准备后事。图为女儿至今需要有人专门护理。
我听完医生说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医院,含着泪给依依买了寿衣。可就在我给依依穿寿衣的时候,依依的右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我心里一震,意识到依依还活着。我急忙飞快地冲出病房,找到医生,告诉他说女儿在动。医生们急忙赶来,再一次进行抢救,经过一晚上的抢救,终于救回了依依的生命。图为在接受康复训练的依依,因为难受在哭泣。
然而,医生说依依就算救了过来,也有可能是植物人,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始终相信她能醒过来。在依依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每天就坐在病床边上,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陪她聊天。或许是依依的求生欲很强,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依依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慢慢有了意识,这让我喜极而泣。图为小女儿成了我的帮手,偶尔帮我照顾依依。
作为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还有两个老人照顾,我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积蓄。年底,我将肇事司机和保险公司诉讼至法院,交警部门认定高某对事故负全责。判保险公司赔付55万,但肇事司机的十多万赔偿至今没给。我曾到肇事司机家里去要,但他的父亲在给了我块钱,就把我拒之门外。医院里实在续不上治疗费,我只有将他们再次诉讼至法院。年9月30日,法院判决保险公司赔偿45万,肇事者高某赔付31万,但高某两次判决,累计50余万,一分没给。图为依依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坐立。
年1月24日,因为实在没钱,我只能带着依依出院回家,到现在为医院继续治疗。从年8月到年8月底,依依治疗、抢救、康复已经花了万,家里已经欠下多万债务,无奈之下我只好再一次起诉高某。医院,我只好上网学习怎么做康复,自己在家里给依依做训练。图为我每天都有给依依按摩,帮她做康复。
屋漏偏逢连夜雨,年9月,我的母亲检查出卵巢急性肿瘤,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我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那场噩梦般的车祸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可是它所带来的创伤还会一直笼罩着我的家庭,依依现在还不能说话,左手和左脚都不能动,大多数时候只能一直躺在床上,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图为依依康复有很大希望,我却无能为力。(三巧)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