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在茫茫人海之中能看到我的故事,我姓程,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黑石渡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今年30多岁,事业爱情都还没有好的结果,意外却先来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瞬间长大,我以为父母能给我永恒的都是恒久的,我不需要那么独立,不需要那么努力,因为我有他们,但这场意外的到来,像是每天碰着刀子,突如有一天被它割了一道口子,有些痛,才突然惊觉这刀子闪烁的寒光和锐利,才知道,哦这是刀子啊......
6月29日,晚上8点多,傍晚的风带着晚霞的温度拂过皮肤,小程骑着电动车回家,他缓慢地行驶在街道,身后载着一个妇人,妇人的肤色有些黑,个子较矮小,坐在后座,只见她突然捂着胸口。“程仔啊......”妇人叫道,她的声音颤抖,不大的音量被行使成线的风吹散,以至于坐在前面的小程没有听见。
“程仔.......”妇人又喊了一声。
小程隐约听到女人的呼唤,回头问道“妈,你叫我啊?”
“我感觉呼吸....身体没劲.....看不清.....”话没说完,妇人呜呜地便发生了呕吐,逐渐开始坐不住车。
小程见情况不妙,他立即停车,回身扶着她努力的往车上爬,可是妇人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他没见过这种情况,当时吓得不知所措,四周环顾一番,便慌乱仓促地打电话给父亲告知母亲晕倒了,让父亲来接。
父亲急匆匆地赶到,他顾不得喘大气,马上蹲下呼唤母亲的名字,但已经叫不醒母亲了,两人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的鸣笛声呜呜呜响彻这条寂静的街,那红蓝红蓝的灯互相变换,迷糊了视线,也闪乱了两人平稳跳动的心脏。
医生和父亲合力将母亲扶上了救护车的车床上,他们立马跟车。
医生护士在救护车做着各种的检查和急救措施,期间小程一直握着母亲越发冰冷的手,看着她母亲紧闭的双目,看着她的唇色由紫变白,自己也蓦然。
医院,医生的诊断是头颅左侧基底节区出血,需立刻进行开颅手术,当天晚上10点,母亲被送进了手术室。
医生拿来一本夹子文件,将笔递给小程,说签手术同意书才能开始做手术,医生带着口罩和眼睛,他是那么的镇定,完全没有发现接过笔的小程浑身都在颤抖。
小程歪歪扭扭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写了二十多年的名字早就轻车熟路,而这一刻,他却花了比平常还要多3倍的时间。
待小程签完字后,父亲急急忙忙赶回去取了家里仅剩的1万元手术费过来。
接下来的5个小时对小程来说特别漫长煎熬,手术室的门紧紧关着,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能心急地蹲坐在手术室外的地板上,这一墙之隔,可能就是地狱和人间的分界线。
手术室的灯不停地闪烁,也牵动着小程和他父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也不是。小程手心捏满汗,心中祈祷,千万要好起来。
整整五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小程和父亲喜出望外,连连迎上,不幸中的万幸,医生说手术还是成功的,但是还需待在ICU内继续观察,又问“ICU费用需要很高,你们家里的经济情况怎么样?”
小程和医生一一述说,父亲是一个农民工,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上班不是很稳定,有活了才去干,工作是帮别人挑水泥,切墙这类,一个月活多的的话最多能挣多,不好的话就很少,而我一直在外地上班,这几年工作一直不稳定,加上外面的开支不比家里,所以也没有什么存款,今年又因为新冠疫情的影响,我回到了老家。
医生听完后,简单地安慰了他们几句。
重症监护室这一待就待了9天,呼吸机一直没办法脱离,医生告知他们必须进行器官切开手术进行呼吸。
期间母亲一直没有醒来,还出现了颅内感染的情况,而且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先输白蛋白营养液看看是否有好转方向,医院没有,也没办法进行医保报销,让小程他们去药房自行购买。这药需要吊一个礼拜,一天用2瓶,而一瓶的费用是。
*2*7=,一个星期单纯是这个药物消耗就接近七千,加上那微薄的存款也早已在手术时消耗完,ICU的费用每天也不低于四位数。
慌乱、不安、无助像蔓藤般缠绕着父亲和小程,两人兵分两路向医院的费用。
7月26日,母亲病情稍作稳定,可以睁眼,但没有意识,并且伴有多重并发症,血糖血压一直都很高,脑内的积水一直没办法消除下去。
医生告知先观察看脑积水的压力,后期有可能需要做引流手术。
母亲仍处于昏迷状态,脑中还有余血但在慢慢减少,伴有严重肺部感染,左肺90%为白色,并断断续续发烧,发烧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高烧最高烧到40度,医生只好用激素来进行退烧。
转眼间又到了9月份,就在他们以为情况在变好的时候,又有另一件事让他们发了愁,术后在康复中心继续治疗和护理的费用,对他们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前期的手术治疗和药物等已经花费了10多万,医生对母亲的清醒恢复意识和康复也给不了明确的期限,说短的可能还需要1个月苏醒,长的可能一辈子没有意识。
在康复中心一天的护理和用药费用约元,一个月就需要6万元左右。
“做好她长期卧床需护理的准备吧。”
听到医生说这些,对父亲的打击太大了,这些月来憔悴了很多,接近六十的他两鬓发白,眼窝深陷,瞳孔浑浊涣散,没有集中点。
感觉父亲他快撑不住了。
小程抿着嘴,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轻声叫道“爸.....”长长的尾音又显得沉重。
父亲又去问亲戚借钱,亲戚们很多也劝说“放弃吧,家里的条件摆在那里,要为活着的人考虑,活着的人要生活,就算治好了,也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家拿什么来生活?”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能做到吗?父亲摇摇头。
小程母亲一直有高血压症状,平时不注意吃药,也经常忘记吃药。
作为儿子,小程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因为工作了这么多年,由于工作不稳定,一直没有多少收入可以寄回给家里,加上30多岁了一直也没能给她老人家找一个儿媳妇。
母亲因为着急加上本身血压高,这次突然就脑溢血。
小程后悔以前没有听母亲的话,常常惹她老人家生气,他暗自下决心不管以后怎样,以后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伺候她。
如今住院治疗已经三个月有余,母亲还没有意识。
在经过商量后,他们发起了网上凑款求助,希望得到社会的帮助,使母亲能在康复中心得到持续的治疗,以期待奇迹发生的那一天,但是凑款效果不仅如人意,直至今日,10万的凑款只凑到了两千多,这点钱对于巨额的费用只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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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陈美珍
编辑|陈美珍以上均是小程的自述,大家会发现他的故事和这里很多故事都大同小异,上一期的来自新疆女孩的母亲和他们家的情况一模一样,脑出血,中风等等,也是五十多岁,大家要注意父母的身体情况,尤其是患有三高的,能上保险就尽快给他们上保险。征稿活动如火如荼进行中哦,或多或少我们都有经历过疾病意外乃至死亡的痛苦;在别人眼里它是故事,在我们眼里,它是事故;这里,我们提供一个平台,希望你能把你的事故变成故事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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