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白癫疯办法 https://disease.39.net/bjzkbdfyy/170601/5419408.html文/张玉海
喝酒品味人生得佐以可口了下酒菜,否则就是拼酒、斗狠、践踏自己身心的酒徒,不足挂齿。啥是可口了下酒菜?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曾一直钟爱油炸花生米这种下酒菜,花生是北方常见的农作物,也常出现在家家户户的餐桌,常吃就习惯了。吃着顺口,每到饭店点菜轮到我时就说:油炸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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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喜欢了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种,酸辣白菜心。儿时,妈妈常为爸爸做这个下酒菜,下班劳累的爸爸坐在小桌边,倒上二两酒吃着凉拌酸辣白菜心,姊妹几个一旁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年轻时不咋喝酒,只是和同学聚在一起偶尔喝些啤酒。那年钢柱约了几个同学和同学的妹妹去常庄水库玩了一天,回来在中原集贸市场南门遇到了初中同学海平和他技校同学长林,就是那个理披肩发狼头说话像女孩子又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的男孩儿。
他们拦下疲惫的我,说,“一起喝酒吧!”他俩技校刚毕业,各自在不同的工地上施工,有了收入。那天都不上班。三人别了钢柱他们,骑着车进了中原集贸市场。
没去著名的冯记烩面和杨记拉面,那里人太多了,坐下来说不成话。骑车到了市场北口附近的一家拉面馆,也叫杨记,虽然高高的台阶上,店里已人满为患,老板还是热情的招呼着、给他们在门前摆了张圆桌子,就在那个小过街天桥下。
有个菜让三个人不停的下筷子,是盘红油耳丝。切的很细,红色的耳丝露出白色的经络,辣椒油浸泡的时间长,合着适当的醋很入味,吃起来酸辣脆爽,口舌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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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菜多是凉菜,凉菜无论荤素都要力争最为细薄,这样调料才容易入味。我们连吃了三盘,直到肚子涨的吃不下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骑着车在夜风里走着,初夏本不算太炎热又到了晚上,加上刚喝了几瓶冰镇啤酒,一路清凉、很爽。路不近,文化路快到农业路有条断头路正在打通那里。他女友的工地就在里面。
那时的城市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文化路白天冠盖如荫的法桐树在昼犹昏,在夜晚就更洒不进来一点星光和月色,路灯又是早期的小白炽灯,隐藏在树荫里没有一点光亮,整条路在晚上11点多时漆黑一片,没有其他行人和车辆……
那条断头路里面不远是个监狱之类的单位。长林和把守入口的工友亮亮证件,三个人向里走。
长林顾不上他俩摸过去对着帐篷口小声喊着:“红、红……宝贝儿”,听里面有个大姐骂了声:“你个王八蛋,咋又来了!X红不在,回家了!”。又听她在里面严厉的小声说:“你别出去,那兔孙是玩你了、恁俩没好结果的!”。
稍顷,一个黑影还是摆脱阻拦和保护、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瞬间和长林化为一个黑影在漆黑的壕沟边夜风中、忘情的扭动拥吻……我了脸有点发烧,也忘情的看傻了,海平扯了扯我胳膊:“别看了,咱往前找个歇的地方等着他,不定多长时间呢”。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恋人间热烈的亲密举动,在年轻开始懵懂萌动的心里和那三盘味道浓烈的下酒菜红油耳丝一起深刻在记忆深处……
菜不在高端精细、但求自然随意,就是好的下酒菜,就像融入了爱的歌曲,与美酒一起滋润着我们生活的日日夜夜、春夏秋冬……
羊肉串是流传于市井的下酒好菜。自从上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日益深入,全国各地的人流物流资金流文化流大流通大集散大融合的历史大潮下,新疆烤羊肉串走进了我们中原大地人们的日常生活。
我自小口味清淡,不食牛羊肉。羊肉串使这一情况有了转变。第一次吃是同学赖伟当兵偷跑回来,我们走到东方红电影院,影院门前广场上有新疆大叔挥着扇子、嘴里嘟嘟噜噜的在招揽着生意,像春晚爆红的陈佩斯朱时茂小品那样的场面。
最初经常吃羊肉串是在和女友小李谈朋友时。小李是回民,人长的清秀乖巧,两只大眼睛像春天的湖水。难得的是我们在青年志愿者协会成立大会上相识,一见如故。心有灵犀到能够说出对方下一句话。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有时在家吃了饭回去,到家后还要给我打传呼。那时在路砦租房,接了传呼忙到路砦街老郑密路交叉口的那个公用电话亭给她回,每次都要连续打几个小时,直到街上空无一人,电话亭老板留彦也昏昏欲睡,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在电话两端道了晚安。
她是人生中三个和我有过连续通话4小时以上的女友之一,差别是那两个是有两三次,她有上百次。暑假前一天,告诉我学校青年教师团支部要组织一起去伏牛山野外拓展训练,我说,给你送行。
心有灵犀就是会对她行动的时间、路线都察觉的毫无差错。那天下午我在兴华街金水河边坐着,十几分钟时间看她骑车顺着河滨小径迤逦而来,穿着浅蓝色的短裙,河边清风吹动她的秀发,突然发现我很惊喜:你咋知道我从这儿过?想着你在学校等呢。
晚饭在学校对面的伊斯兰堡烩面城,我去点了7、8个凉菜,和葱爆羊肉、扒羊肉、西腊羊肉和土豆炖羊肉几个热菜,不断地要了2、3百羊肉串,大家吃的很是过瘾。魏勇很是兴奋,自己吃了一百多串,说:哥,这回可算半年不想吃羊肉串了。我说他,你傻啊,都不会控制点。他说,控制不住啊,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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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串成了下酒菜并且有点上瘾是和王军文胜二狗我们几个创造喝酒N加1模式那几年。我喜食辣椒,每次都要让老板拼命放辣椒。那时伊斯兰堡买买提的羊肉串摊子已经搬到学校楼下临街金水河桥头的一间房,窗子打开,挑着锃明瓦凉的大电灯泡,味道越发好吃,随着人的成熟。
每次让老板在桥头进去不远,那个水闸样的铁柱子旁支了小方桌,我们四个听着暗夜中河水潺潺的流动,远方的兴华街伊河路灯火辉煌……吃着下酒菜羊肉串,一人一瓶白酒喝着。
特别是冬天穿着军大衣在凛冽寒风呼哨着的河岸,是种特别的享受。每到酒至半酣,我会看着对面的那条河边弯曲小径边、我在那个夏天、等待她时坐过的那张长椅,黑暗中恍惚着,她骑车穿着淡蓝色的短裙逶迤而来,伴着河岸清风……
喝酒时最怕没菜干喝,苦涩难咽,一般人做不来。下酒菜就显得很重要了,对于饮酒之人。
下酒菜的选择有时广泛多样、有时别无选择,甚至有时没有选择。有个笑话说,在曾经比较贫穷的中牟沿黄河一带,人们喝酒没有下酒菜,喝口酒舔一下手指头算是素菜,如果能有一碗盐水,喝口酒喝口盐水就是荤菜了。
下酒菜不求品种众多和味道精致,但求随意可口。互助路百花路交叉口西南角的那家小饭店,饭菜平庸的乏善可陈,只是便宜人少,加班晚了就常去那里满足自己的饥肠辘辘。
时间长了发现还是有好菜的,是秃头老板兼大厨做的干煸豆角。豆角要用果肉厚实的芸豆角,长豆角做出来总感觉吃不出厚实的爽快感。
在桐柏路曾有家静静的小屋,小饭店布置典雅、环境适合朋友小聚、情侣谈心,店里有道饼炒回锅肉颇具特色,所以常去。
味美斋是老城区一家烩面老店,开始几家店都在永安街铁路局附近,老板应与铁路系统有关联。后来发展到多家连锁店遍布绿城四面八方。
绿城广场这家开的时间不短,烩面是老式烩面,汤鲜肉烂、味道上乘,特色是面里有不少海带,吃起来别有风味。我们在北院时常去那里,吃了饭再去绿城广场南侧的广场南路那家丰推堂洗脚按摩,养生健体。
再一种印象深刻的下酒菜,是44中南门对面的国芳担担面的剔骨肉。他家的大厨就是老板,老板娘在前面厅堂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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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芳担担面后来还添了卤肉,小块儿拿出来称了重量、拿到后厨随刀剁成碎丁,装盘端上来,也是上好的下酒菜。
其实最有名的卤肉是京广路上铁路装卸机械厂旁边的老蒋担担面的。老板是个四川老太太,每天卤两大铝洗衣服盆肉放在柜台一侧,去的晚了会吃不到。因为他家的卤肉很多不是堂食解决的,周围很多居民慕名而来买回家饕餮。时间长了供不应求,老板还出台了限购政策——每人一天外买只限一斤。
扣子砂锅也是西郊曾经的一个美食传奇。在伏牛路电缆厂家属院门口租了起先是3间后来是5间的平房,也不装修,白灰批墙,低矮桌凳,十分简陋。但每到晚上人声鼎沸、食客如云。只卖晚上一顿饭,而且点了饭菜要先结账。这在当时饮食界不多见。
他家的砂锅胡椒放的恰到好处,汤料也是老母鸡和猪前肋炖的老汤,吃着烫嘴的酥肉、排骨、豆腐、海带、丸子、鸡块,喝着热辣辣的烧酒,大汗淋漓、别有一番风味。
下酒菜就是生活,从一个日常的侧面反映着世间的千姿百态,品味着人生的家国情怀。生活如酒,时光如菜,酒菜相伴,岂不快哉?
你不是万物的主宰,不能想当然的选择自己的菜;但你是自己的主人,选到的自己品尝的菜就是最好的。因为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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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喷喷,你最爱的“下酒菜”作者简介:张玉海,年生于郑州。年毕业于郑州师范学院生物系至郑州十五中任教。年公选至共青团郑州市委工作。年转岗至郑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年始,零星发表散文、随笔、调研报告、论文等。